Fishman:游向大海的鱼

----------------------------------------------------------------------------------------------              来自:《广州画报》 吴炜(2002.06)   

  软件是一种作品,和一本书、一首歌、一部电影很类似。——Fishman

  吴锡桑出生的时候是在外婆家,二十米开外就是那片湛蓝的大海,这似乎成了成年吴锡桑的一个原始记忆,他与大海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后来他取的网名是Fishman,意思是“鱼人”或者是“渔人”,而的人生,则象是一条鱼,开始在小河小溪里游,然后逐渐看到了大海,并终究要游向大海……

  “专业的创业者”

  Fishman的公司在豪华的金利来大厦里,公司装潢倒是简单,随意的样子。现在,Fishman的身份是易邦科技(广州)有限公司的副总裁,产品开发和技术开发这一块由他来负责,产品开发完以后到销售,有销售总监来负责。而香港派来的CEO黄总和大家一起讨论怎么样把今年的任务贯彻下去,完成指标。
  这已经是Fishman的第四个公司,有三个都被别人收购去了。“我这条路这样走下去目前在国内也是比较少。公司做大了,就被别人看上了,这种机会对国内人来说好象不是很多。”对方要对他的产品和技术感兴趣,觉得公司有发展前途,才可能收购他的公司。“不过以前似乎是跟着机缘在转动,但现在慢慢地有些调整。”Fishman显然并不同意“做软件如卖小鸡”的定位,这次他希望能做长久。
  始于2001年6月的第四次创业是比较艰难的,那时互联网崩盘,王志东刚好离开新浪,他也刚于4月离开网易。但Fishman还是在互联网低潮的时候完成了易邦科技的融资任务。“机缘巧合和他们遇上了,他们答应给我投资。”Fishman认为自己比较幸运,“我就拿着几张纸,告诉别人你来投资我。谁信你呀,但是真的有人信我。”
  Fishman的名片上变换过不少的名字,项目经理、部门经理,CTO、CEO,直到现在的副总裁。但是这些名字似乎是表面现象,最重要的事实是Fishman一直是技术核心或技术领导人物。这是他的最大的本钱。

  技术为本

  早在学生时代他就着手开发软件。大学时期开发的《南粤多媒体开发平台》1.0版本获得了广东省“高校杯”软件比赛第一名;而由此升级而成的飞鹰3.0版获得1997年12月第三届中国PC应用软件设计大奖赛优胜软件,并名列工具类软件第一; 2000年6月底,他领导的天夏科技制作的第一个图形MUD游戏——《天下》推出,受到了玩家的欢迎。后被网易收购,并据此开发了新一代的网络游戏《大话西游Online》。2001年10月8日,他的团队又推出了易邦宽带计费网关(EasyBilling Gateway)。经历了不少波折,有一点没有变,不管到哪里,他们都会有自己的拳头产品。而这正是他几经波折而总能立于不败之地的资本。
  Fishman认为网站比较虚,而软件是一种非常好的赢利模式。即使是互联网最热的时候,他的头脑也没有发热。“做网站太虚太泡沫的。”2000年他还写过一篇《中国网络怪圈》,对网络泡沫进行了讽刺:“天知道以后在街边说自己从事互联网工作, 会不会给人扔块砖头,遭一顿揍什么的。”
Fishman的思维是程序方式的,喜欢一步一步地做事。“我们通常跟很多朋友谈现在我们能做什么,第一个项目可以做什么,而不侈谈将来的事情。比如对方将要建一百个小区,说可以用我的软件,我不会一听就很高兴。我会想先做好一个小区先。”

  程序员的苦乐年华

  Fishman的母亲是语文老师,小的时候,她对Fishman要求特别严格,曾经要求一天写八条作文。而Fishman特别捣蛋,“我很崇拜那些打仗的电影,《高山下的花环》、《野战排》等,受到电影的影响比较多。”到小学4、5年级,电子游戏机出现,一开始比较贵,他会积累压岁钱去玩电子游戏机。
  少年Fishman玩游戏的时候,就希望自己以后可以做一个游戏出来摆在街边给大家玩,这无意中启发了他对计算机的兴趣。而他小时候的愿望后来果真实现了。
  Fishman说在大学里的时间算是没有白过。“有一段时间我很极端,认为如果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没有贡献的话,他就不如去死掉。”
  1991年秋天他进入暨南大学计算机系,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计算机。Fishman的第一个程序是用Pascal编写的最简单的“Hello world!”程序。92年的春假对他极其有意义,他自学了 C语言编程。用一个月的时间写了一个简陋的支持菜单的文本编辑器和一个支持鼠标控制的图形编辑器。拿回班里演示,把一些同学羡慕得连声称赞——这可能是FISHMAN的最初的成功体验。这时刚好暨南大学软件工具研究所招募有兴趣的学生做一些科研课题,他便进入了研究所,开始踏上了与众不同的道路。
  在计算机专家吴恭顺教授的指导下,他开发了一套类似Macromedia Authorware的《南粤多媒体开发平台》。说起大学里的勤奋,他有一个感慨:“大学我真地觉得自己长大了,因为我离开家,家里要给我生活费,我明显知道大学里要花很多钱,我觉得父母亲其实对我的投资非常大,这么多年来,真的不想浪费父母亲的期望,所以我会很珍惜有这样的时间和机会。”大学的后面两年,Fishman就有薪水了,自己可以负担自己的生活。
  成立公司以后,他的工作超常紧张和辛苦,以最初在飞鹰电脑公司开发飞鹰3.0版为例,开发周期为6个月。Fishman每天在电脑前面工作超过12小时,每天一起床打开电脑,就按照进度不停地编写程序,中午和晚上饿了就去学校的饭堂打饭吃,回来后继续写,晚上一直工作到凌晨3点左右,才伴着疲倦的身体,酸涩的眼睛和满脑盘旋的代码入睡。
  直到现在,Fishman 还是早上9点上班,晚上10点才下班,回到宿舍歇一歇,然后洗个澡睡觉了。这就是Fishman的日常作息,也差不多是他的同事们的作息规律。
  我问他写程序是不是很枯燥,他说不是 ,“业务做起来,首先是一种成就感;其次是挑战,有很多客户写信过来,有要求改进要求升级的,对我们是挑战;我们公司的前景非常好,在按我们预期的目标发展中。我们做得也就开心。”

  朋友:帮他绕过创业礁石

  Fishman自认为待人接物是比较平淡的,很少得罪人,“我很多朋友愿意帮我,我非常感谢,我创业时我也需要别人的指导,如果前面有个礁石,我知道在哪里了,我就会去避开它。建立这公司我也会去请教一些朋友。比较知名的有王志东啦、张静君啦,还有周鸿祎、求伯君等,他们能告诉方向是怎么样的。”
他特别感谢暨南大学的吴恭顺教授,在他那里,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他自己个人有很多成就,对行业的视觉非常好。”吴恭顺教授对他做过许多培训,比如表达能力,比如有一年全国的高校在暨南大学举办软件交流活动,大概有几百个学校来,fishman也被派到上面去讲。而吴教授在技术上的“先知先觉”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fishman,“我创业都是紧跟潮流,或者领先潮流。”
  另外吴老师的实干精神也使Fishman凡事做好了才会说,“每次创业我都是半年内几乎对外没有做什么活动。产品出来我们才会对外宣传,一开始就是默默无闻地工作。”
  而在个人起步方面,刘韧的书对他影响比较大。刘韧的《影响中关村的50个人》他翻了个遍,在别人的故事里学习。
  说公司一大,就会有“圈子”问题,人际关系的问题,fishman就这个问题就专门请教过张静君,她帮他分析了圈子的成因,并提出加强沟通等办法加以改善,现在,fishman公司里气氛就比较好。“我们会借助同事生日,进行聚会。或者到天河体育中心去打球。”
  有了朋友的和前辈的指点,事业就会顺利得多。在这方面,Fishman又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创业过程中有很多比我成功的人指导我,我随时打个电话,他们能指导我。少走很多歪路。”

  不是“硅谷王老五”

  没有见到fishman之前,因为听说他是程序员出身,我会以为他是一个“计算机动物”,见了他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是比较好动的,高中的时候我是学校足球队的。我在大学里还是舞蹈队的。”
  Fishman进舞蹈队是因为他们宿舍要出一个节目,上台演出,于是几个人就搞了一个小舞蹈,后来学校舞蹈队来挑人,把他也挑进去了,他去过电视台演出,帮一些明星伴舞。“跳舞对我是很锻炼人,一个是增强身体的协调、配合能力,第二也是挺锻炼记忆力的,一到音乐起来的时候,你要跟着音乐做很多动作,所以你要记忆着整个曲子,全部都不要错。所以也是很严谨很严谨的,跟程序是一样的。”Fishman说话还是不离本行。
  去年北京的IT写作论坛(DoNews)聚会,去了许多IT界的名人,他也去了,居然被抓上台跳了现代舞。
现在Fishman住在广州一个大学附近,她的女朋友则在该大学读研究生。Fishman周末会尽量去陪她,有时晚上10点回去了,也会和她一起逛逛校园。
他当然不会做“硅谷王老五”。

  Fishman是做事有计划的人,但他不大愿意说出他个人和公司将来的计划,“我是做到了才说,还没做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计划有时也会因为形势而改变嘛。”但我知道Fishman已持有加拿大的绿卡,将来他还有到国外念MBA的打算,这个从汕尾渔村出生的人,看来已经做好了在更广阔天地里遨游的打算。

BOX:Fishman创业简历
  91年秋天进入暨南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计算机。
  94年1995年,开发《南粤多媒体开发平台》, 
  1995年底开办广州飞鹰电脑公司
  96年中,《飞鹰多媒体创作工具》3.0版正式发行
  99年1月,加盟博大国际互联网公司,
  1999年11月,与陈仲文等创立了仙童数码科技有限公司,任CTO
  2000年11月,出任天夏科技CEO
  2001年7月2日,创办了易邦科技(广州)有限公司。易邦科技的主营业务是建立统一的宽带应用平台。以宽带计费网关为基础,提供宽带视频点播、宽带语音平台等一系列的宽带应用解决方案,为宽带的接入商和营运商提供宽带应用配套服务。
  2001年10月8日,顺利推出易邦宽带计费网关(EasyBilling Gateway)。